朝辞暮还

寓微小于浩瀚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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阅前须知:渊旺微量,但是是有……文手是杂食什么都啃来的。 

◎全文2.5k+,设定很乱,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设定……反正不是原著#道诡异仙# 的设定。 

⊙存在一点点对清旺来的美化……好吧,我感觉我开八倍滤镜写的,写的时候脑子里在想:

—“清子会干这种事?”

—“不知道,我挺想看的就写了。”

 

♡我写东西用语上挺创人的其实,整体上是在胡说八道且没头没尾,嗯。 orz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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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清旺来年轻,真的很年轻,二十几岁的年纪,戴一副无框眼镜,手指修长柔软只在右手中指架笔处略有薄茧,能同各路鬓边灰白的老爷子平起平坐,不可谓不厉害。

  这位年轻的当家情感认知上有些许障碍,共情能力极低,看见手下把活人封进水泥打进地下时,他只是笑着说了句,把地面平整一下,免得路人夜里走道看不清会被绊倒

  

  笑容又浅又轻,会晃一下人的眼睛。

  

  见过他的人都暗赞清老板有一副好样貌,君子端方,玉润水清,因为眼中无物,看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时眼神总是虚渺,倒像含情。有喜欢他的男男女女倒也不奇怪。 清老板风华正茂,出手大方,举止又斯文规矩,爱好虽然特殊了一点,也有不少人愿意陪他玩。

  但清旺来是好学生,他只是玩啦。九尾猫甩三下带走血肉,他就兴致索然地叫人把嚎叫的玩伴从架子上放下来带去疗伤,从没在这方面闹出过人命。

  坦诚来讲,与其说爱好,倒像他为了让自己“合群”所采取的手段。

  有不少人把自己的孩子往清旺来身边推,之前清旺来还拿自己的学业紧推辞,这半年却突然改口,说家里养了只护食的小犬,认生,一直生病,好了伤就忘了疼,连清旺来自己都会被咬一口呢。没人劝他换条狗养,这是很私人的事,陌生人不好多嘴,相熟的人又清楚他的脾气。退一万步来讲,如果不是心里有些许喜欢,谁还会把一条噬主的犬养在家里。

  其实只要看见清旺来说起这些时少见的复杂眼神,就明白这是容不得旁人指手画脚的事情。

兴味儿和疑惑皆有,更多的是压不住的笑意,猫咬住鸟雀翅膀玩弄一样的兴奋。但好歹有人的样子。有人建议清旺来给他的小狗买止咬器或者拔牙。

  清旺来只是笑笑,没有多言。

  他不是非要把人关在家里藏起来不叫人看见,但待在家里无疑是最好的,既顺从对方的意愿又不用担心他的安全——虽然更可能是担心他对别人的安全造成威胁。清旺来平日里上下学,处理账本,偶尔去走堂口,一回家就换下衣服去逗弄他的小犬。更多时候比起玩,他更倾向于观察。

扫一下指纹,再输密码,用钥匙开第三道锁,清旺来推开卧室门,进去以后反手阖门,走到床边坐下,把手贴到人背上,轻轻说:

  “李火旺,我回来了。”

  掌下的躯体一颤。从薄被里探出手来,捉到清旺来手臂,动作大了些,被子里的手臂便露出来,方才李火旺把胸膛以上裹在被子里,侧身背对门口,双腿蜷起缩成一团,现在反手探出来才让清旺来看清楚,早上刚包好的绷带不知去处,血凝固后形成的痂动一动就落下。

  李火旺睡眼惺忪,借清旺来的手臂翻了个身,迷迷糊糊地说:“诸葛兄早啊。”

  清旺来眯了眯眼,从善如流地接了句:“李兄,伤势未愈,应当好好休息才是。”

  他看着李火旺蓦地睁圆了眼,用没有指甲的手指抠住自己的手臂,的确有点疼,但李火旺比他更疼。血从李火旺手腕伤口处淌下来渍在床单,被子上。李火旺的呼吸变急,凑到清旺来面前仔细看,呼出的气都带着腥锈味儿。半响,他才放开手,温吞吞地低头去找自己的被子,团成一团拢在怀里,抱一颗头颅一样抱着,腕上的血浸透被子,他说:“清旺来,我饿了。”

  现在已经是晚上了,清旺来对李火旺退化的时间感知一点也不奇怪。

  

  毕竟已经关了半年了。

  

  在合理范围内李火旺提出的需求,清旺来一向有求必应,但是,他看了眼李火旺怀里的薄被,血流得略多。所以他说要不要先洗个澡。李火旺抬手看被血渍满的掌纹,后知后觉地点了一下头。清旺来订完外卖,把李火旺带进浴室。

  

  瘦得太快,清旺来看着水漫过李火旺的肋骨想。拎起消毒的酒精往他身上淋,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放下,默不作声地打量着李火旺身上的伤。李火旺很能忍耐疼痛,不是痛觉丧失,而是敏感太过。疼痛对于他来说像呼吸一样平常,异于常人的自愈能力又让他存活至今。不过有意思的是,李火旺对于快感的刺激反应很特别。一开始碰一碰他,李火旺就喘着气小声呜咽,眼神躲闪,后来忍疼一样忍惯了就不太出声响了,只有玩儿的太过才会叫清旺来的名字,也不喊疼。

  甚至说,李火旺还有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,对于疼痛的期待。

  

  喊叫李火旺可以忍耐住,生理性的眼泪却不行,他毕竟还是人,眼一眨,泪就顺着眼角没入鬓发。清旺来好奇地问他为什么哭。他还茫然地抬手往脸上摸一把,盯着手掌上的水渍,用混混沌沌的脑子想了想,认真地回答:

  

  “可能,呃……嗯,是爽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话语诚恳,带着低低的喘,让当时清旺来手上的动作一顿,然后又继续用手上的小棍按节奏抽.插李火旺的肚脐。一指来粗的小棍,从曾经与母亲相连的地方进入李火旺的体内,一直抵到他后腰,好像要把他刺穿。

  清旺来抿唇,他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想亲一亲李火旺的额头。

  衣角被扯动,李火旺向清旺来示意他已经洗好了,血顺着酒精散在水里,拔开塞子后,血水逆时针旋着流出去。清旺来递上毛巾,等李火旺擦完后,他从架子上取下纱布和药给李火旺换上,收拾好后他出门去取外卖。李火旺换了套睡衣在餐桌前坐下,清旺来已经将晚饭摆好,将勺子递给李火旺。食不言。饭后李火旺把手放在膝盖上看清旺来吃东西,他想,耐看,斯斯文文的,就是有点慢。清旺来吃完饭抽出桌上的纸巾擦嘴,用过的纸巾被叠好放进餐桌旁的纸篓里,抬眼看见眼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李火旺。

  “今天只睡觉好不好?”清旺来笑着问。

  李火旺盯着清旺来眼底的乌青色,点头说好。

  

  吃药,刷牙,洗脚,倒掉水,换好衣服,上床关灯,相互说好梦。

  

  清旺来先睡去,李火旺睡了不知多久,现在还不困,他开始想第一次见到清旺来的时候。李火旺坐在小巷里,浑身血淋淋的,安静地抠开伤口取子弹,也不喊疼,好像个无害的乖仔,察觉到有人靠近时只随意的瞥了一眼,看见清旺来那张脸时却停了手,扶墙站起来,他嘴角动了动,呕出一口血来,伴有小而碎的黑片,可能是内脏碎片,然后又笑,虎牙白齿森森抵在血洇红的唇上,他说:

  “诸葛渊,你……是来带我走的吗?”

  好奇怪,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出来,清旺来把人带回家研究,他对李火旺的自愈能力很好奇。


  是李火旺先亲的他,把他压在床上解衣服,他清楚清旺来不是诸葛渊,吻却还在继续,带一点血腥味儿,一点阴差阳错的怒气和……一点泪。


  很不同啊,诸葛渊是月明皎皎,温柔遍照。


  清旺来是初春水中月,邀你涉江捞一手带寒意的碎影。


  李火旺满身血污入寒江,晃碎了一轮月影,然而在这水里站定了,一江春水复归平静,复现的水中月却又同他挨得那样近。江寒水清月近人,周身的血污被刺骨的冷水刮去,于是他坐在这里,任由江水没过头顶。


  他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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